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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工商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摇 摇 摇 摇 2015 年摇 第 5 期
度数据来自世界银行的报告 [20] 。 该报告涵盖了
除西藏外 30 个省区中的 120 个地级及以上城市 ,
包含了全部省会城市, 并且各省区的城市数量决
定于其经济在全国的占比,120 个城市当年合计
生产总值占全国的比重超过 70% 。 报告在关注
重点城市的同时兼顾了中小城市和中西部城市,
城市选择具有代表性。 制度变量得分源自对城市
中制造业、加工业企业的访谈。 报告表明城市间
的制度环境和与之相关的投资和生产活动等差异
显著。 其余数据补充自 《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统
计口径为指标的市辖区值。
( 二) 模型和变量
制度的演化需要漫长的历程, 从制度变迁到
产生相应的经济绩效也存在时滞, 短期中纳入时
间维度的考察难以较好地捕捉制度的时序变化。
因此本文选择截面回归来估计城市间横向的制度
差异带来的影响, 并尽可能降低潜在的遗漏变量
偏差。 设置的基本计量模型如式(1):
Share_ foreign = 琢 + 茁Inst + 酌X + 着 (1)
式(1) 中 , Share _ foreign 为样本城市规模以
上工业产值中外资企业产值所占比重, 是表征外
资在样本城市工业中渗透度的被解释变量。 采用
该指标是出于如下考虑:相对于年度间波动较大
的外商直接投资, 外资工业企业产值剔除了短期
资本流动,更好地反映了外资真实的投资意愿;选
用比值可以避免城市间产值绝对值差距过大,适
宜结合截面回归估计长期趋势;2001 年以后, 外
资流入制造业的趋势得以强化, 占比由之前的
60% 上升至 70% [21] ,工业成为外资集中的主要部
门;世界银行报告中城市的制度指标源自对工业
企业的访谈,工业产值与制度指标彼此对应 ;对工
业部门的观察避免了服务业集聚在大中城市带来
的偏差。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本文检验的是制度
环境对工业部门外资的影响,但服务业发展对制
度更为敏感[22] ,有关结论应具有较强的适用性和
解释力。
Inst 是制度变量向量, 包括产权保护、 契约执
行和政府干预三个维度,是本文关心的主要解释
变量。 由于外资会以主动引导或间接溢出等方式
影响所在地制度变迁, 本文将制度变量滞后以降
低逆向因果带来的内生性问题。 产权保护变量
( Inst_Property) 取自报告中城市的产权保护系数 ,
与 Porta et al. (1999) [23] 中的 “ 产权保护指数冶 类
似。 契约执行变量( Inst_ Contract ) 借鉴了汪德华
等(2007) [22] 的做法 ,以法律体系的效率衡量契约
维护制度的质量, 并通过调研询问了企业面临商
业争议时合同权利得到司法保护的可能性,汇总
得到特定城市得分。 政府干预( Inst_Inter ) 变量涉
及企业全年中与主要政府机构打交道的平均天
数,与 Porta et al. (1999) [23] 中的“ 官僚延误冶 类似。
X 是控制变量向量。 Dunning(1981) [11] 将外
资动机概括为寻求资源、市场 、效率 、战略资产四
类,依据投资地市场属性和成本属性的相对重要
性,外资被分为市场主导的 “ 水平型 冶 外资和成本
主导的“ 垂直型冶 [24 - 25] 外资。 前者倾向选择出口
成本较高而目标市场较大的地区投资, 后者注重
投资地区较低的要素成本。 在多边框架中衍生出
“ 出口平台型冶 和“ 复合垂直型 冶 两类亚型 ,对投资
地而言是出口导向的外资 [26] 。 除上述比较优势
区位选择理论所强调的因素,新经济地理学所看
重的贸易成本和集聚关联也会对外资产生潜在影
响。 本文在模型中包含了这些因素对应的城市特
征,具体定义如下。
1郾 运输成本( Transcost)。 用将一个标准集装
箱运输至特定城市中制造商通常使用的港口所产
生的公路运输费用估算。 城市的区位和交通条件
决定了市场的可进入性和产品输出的成本。 早前
在省区层面的探讨容易导致生产要素成本的影响
被运输成本掩盖, 本文对城市的观察可以清楚区
分两类成本各自的影响。 该变量会负向影响垂直
型外资,正向影响替代出口的水平型外资 。
2郾 修正后的职工工资水平( Wage _ adj)。 一
般认为,外资的动机之一是利用投资地较低的要
素价格降低生产成本,工资水平应与外资负相关 ,
但实证结论却并不一致。 原因在于单纯的工资水
平并未考虑劳动力素质的异质性, 工资反映了劳
动生产率和人力资本积累,低工资和高生产率结
合会吸引外资, 而低工资和低生产率则不然。 本
文用城市职工平均工资与职工劳动生产率的比值
测算修正后的职工工资水平,其中职工劳动生产
率定义为市区生产总值除以在岗职工人数。 该变
量表征的是特定城市所有行业平均的工资水平,
即所有可供雇佣的潜在劳动力的平均成本,与垂
直型外资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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