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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卷摇 第 3 期 谢志华: 公司的本质
三、 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方向
从本质上说国企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就是要求
国有企业向现代公司制企业转换 。 而现代公司制
企业有助于同时在宏观上和微观上提高生产效
率, 从而提高社会生产力。 所以, 公司制企业变革
的目的不是为了进行所有权或者所有制的变革,
而是通过所有权或者所有制的变革提高社会生产
力。 所有权或者所有制的变革是手段, 而提高社
会生产力是目的。 在公司制企业所有权或者所有
制的变革中, 一方面是股权的多元化从而可以向
社会大量地募集资本,实现公司的规模效应 ;另一
方面是两权分离从而实现经营者的专业化和专家
化, 可以大大提高经营能力。
公司制企业实现股权的多元化意味着企业的
所有权属性抑或所有制属性被模糊, 它是由许多
不同的所有权主体共同拥有,任何一个单一的所
有权主体都不可以直接对公司制企业单独行权。
而自然人企业由于有着明确的私人所有权主体,
这一主体不仅表明了企业的所有权权属( 归属某
一具体的所有者 ) 以及所有制性质 ( 所有权主体
是私人的, 企业的性质就是私有 )。 公司制企业
的股权多元化经历了由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有限
公司的股权多元化到上市公司的股权公众化的变
迁, 其结果公司的股权主体具有了社会化的特征。
公司归属于某一具体所有者的属性进一步模糊,
公司的某一具体所有制性质也不复存在, 有的国
家甚至直接把公司制企业的所有制性质定义为社
会所有制。 尽管如此, 公司仍然是由股东投资设
立的,仍然有着自身的所有权主体。 只是这一所
有权主体不再是任何一个单一的所有者, 而是由
众多的所有者或者股东所形成的集合。 所以, 要
对公司行使所有权权力就不可以由任何一个单一
的所有权主体进行,而是通过股东大会行使权力。
所以,公司制企业的形成不是为了解决所有权的
属性问题,而是为了构建一个有效的股东组织抑
或股东大会, 以便有效地行使股东权力,提高公司
的生产效率。 这样, 公司的股东大会的股权主体
和股权结构就变得十分重要。
就股东主体而言, 就是要使股东主体具备行
权能力。 显然,自然人充当股东主体行权能力相
对较弱, 而国家作为抽象的主体不能直接行使权
力, 需要采取授权的方式委托代理人行使股东权
力。 实际上, 自然人也会通过授权的方式委托代
理人行使股东权力。 这样, 股东主体就经历了由
自然人主体向组织型主体的转换, 这种组织型的
主体包括公司法人和机构法人 ,机构法人是完全
行使投资功能的机构。 股东主体的这种变迁是按
照组织化、专业化和专家化的方式进行的, 受托自
然人或者国家所有者的机构法人以公司的形式而
存在,并且专注于某一领域的投资,内部的成员具
有高度专家化的特征, 内部的组织结构依照专业
职能进行设立的。 实践中, 公司股东大会的主体
既包括自然人,也包括各种组织型的股东主体, 主
要是公司法人和机构法人。 其结果使得股东大会
的股东主体结构进一步模糊,因为公司法人和机
构法人本身就是公司, 公司的所有权特征或所有
制性质本身就是混合的。 但公司的股东大会作为
公司组织中的最高层决策机构 ,其行权能力却大
大提高, 这就是公司制企业设立的根本目的。
就股权结构而言, 股东大会的设立意味着不
是任何单一股东能够对公司行权, 而是要通过召
开股东大会的方式由全体股东行权, 股东是依据
股份的多少, 也就是每一个股东投入公司的财产
多少行使权力, 这样就形成了股权结构。 两权分
离后,经营权交由经营者行使,股东的主要责任就
是向公司投入资本, 相应的权力也就依托于资本
投入的大小。 股东大会的股权结构存在三种形
式: 集中型股权结构( 一股独大)、 分散型股权结
构( 股权分散形成内部人控制) 和制衡型股权结
构( 相对控股权)。 股东大会的股权结构的设置
既要保证股东愿意行权、能够行权,也必须防止一
股独大, 重新陷入自然人企业一个人说了算的决
策陷阱中。 显然 ,集中型股权结构容易导致一个
人说了算;分散型股权结构则无人想说,也无人说
了算;只有建立制衡型股权结构, 才能保证股东大
会既能够行权,也能够有效行权。
国有企业的改革经历了由国有独资企业向一
股独大的国有公司制企业的转变, 在此基础上必
须进一步向混合所有制的公司制企业转变 。 混合
所有制的公司制企业不再表现为国有还是民有,
它是一种现代公司制企业的存在形式。 正如上文
所述,现代公司制企业是一种股权多元化的企业
制度,股权多元化不仅要求股东主体是属于不同
财产的所有权主体, 而且要求它们的股权结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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