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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工商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摇 摇 摇 摇 2015 年摇 第 3 期
系, 并以不同形式的市场契约予以规定。 所以, 企
业是一个在市场体系中具有某种特定交易功能的
“ 市场交换主体冶, 它既通过市场交换获得资源,
又经过市场交换出售产品, 这样企业就具有交易
属性。 因此, 从本质上说,企业是在内部具有生产
属性,在外部具有交易属性的有机整体 [1] ( 杜晶 ,
2006)。 依照上述有关企业本质研究的两条路
径, 基于不同视角形成了各种各样的理论。
1郾 基于企业是“ 生产经营主体冶 视角的理论
主要包括:(1) 马歇尔和新古典的技术理论。
该理论认为企业是一个投入产出的 “ 黑箱 冶, 是一
个生产函数。 企业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 必然以
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这一原则决定生产量, 这
是从企业的主要功能是生产经营的视角对企业性
质所做的描述。 由于把企业作为一个投入产出的
“ 黑箱冶, 其内部的分工和协同关系都被抽象, 相
应的利益关系也被抽象。 (2) 生产的团队性质和
“ 中心签约人 冶 理论 。 阿尔钦和德姆塞茨认为企
业的本质是生产的团队性质和 “ 中心签约人 冶。
它不仅强调了人及其团队的重要性, 还认为在群
体生产经营的条件下, 为解决团队效率并进行监
督, 企业必须有一个“ 中心签约人冶。 这一理论显
然已经深入到企业内部的要素构成, 并且这一要
素“ 人冶“ 人的团队冶 “ 团队中的中心签约人冶 都是
企业进行生产经营活动的最核心的要素; 这一理
论也开始研究这些 “ 团队中的人冶 之间的相互关
系, 这就意味着企业理论研究已从技术性向生产
关系的视角拓展。 (3) 契约的联结理论。 詹森和
麦克林提出企业是契约的联结 ,是一种形式的法
律虚构物。 该理论进一步说明了形成企业的各要
素提供者之间的契约关系, 这种契约关系都以法
的形式予以确定。 (4) 委托代理理论。 伯利和米
恩斯认为,在委托代理关系下,企业是一个完全的
激励契约安排, 是一种激励工具。 其目标是要解
决企业成员的目标不一致和信息不对称的问题。
事实上, 在企业内部存在多层委托代理关系,要使
这种关系得以有效协调就必须在委托人和代理人
之间形成激励契约, 从而实现代理人为最大化委
托人和代理人利益之和而工作。 这一理论不仅强
调了企业中的人的关系, 也指明了企业中人的关
系的本质及其协调机制。 (5) 物质资产的集合理
论。 格鲁斯曼和哈特认为企业的本质是一种所控
制的物质资产的集合。 他们把所有的契约权利分
成具体权利和剩余权利, 具体权利是契约中明确
规定的对物质资产的权利; 剩余权利是初始契约
中没有规定的所有情况下对物质资产剩余控制
权。 所有者拥有剩余控制权并且通过对物质资产
的所有权间接拥有对人力资本的控制权。 该理论
更加深入地研究了企业内部所形成的委托代理关
系中的权利关系, 并且从人对物的关系视角说明
这种权利关系。 (6) 企业声誉、 战略 、 权力、 能力
和信息处理器理论。 之后的研究主要从企业的某
一特定的视角对企业的本质进行定义。 Kreps 定
义的企业是处于重复博弈状态中的为了获取长远
利益而更加珍惜自己声誉的当事人 ;Dow 定义的
企业是一组战略的联结而不是一组契约的联结;
Rajan & Zingales 定义的企业是一个“ 权力集冶, 认
为企业取代市场是因为权力使代理人能进行专用
性投资, 权力才是企业的核心要素;Richadson 等
定义的企业是一个生产性知识和能力积累的集合
和载体;Marschak & Radner 等定义的企业是在一
个变化和不确定的环境中, 执行任务的企业成员
进行信息收集、 处理和传播的过程。 所有这些理
论的最大特点是从企业的某一特性对企业的本质
进行表述。 但这些理论一方面没有与传统的经典
理论进行逻辑上的无缝衔接,另一方面从企业的
某一特性定义企业的本质有可能失之偏颇 。
2郾 基于企业是“ 市场交换主体冶 视角的理论
主要包括:(1) 亚当 · 斯密的分工论和马克
思的协作论。 亚当·斯密认为手工工场的出现是
基于劳动分工。 市场范围的扩大促进了分工程度
的加深, 结果就出现了以专业化为特征的手工工
场。 可见亚当·斯密对企业本质的认识是与市场
存在着一定的联系; 马克思通过对工场手工业和
机器大工业的研究, 在强调企业协作特征的基础
上, 深化了对分工的研究。 从生产过程中工序的
分工深入到资本与劳动的分工 ,强调指挥和监督
的必要性。 马克思仍然认为企业是社会协作的产
物。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这种分工就是市场分工,
有分工就有协作 , 有分工就有交换。 (2) 科斯的
交易成本理论。 科斯创造性地利用交易成本理论
分析了企业与市场的关系, 说明了企业存在的原
因。 科斯认为企业是利用行政权力和科层制度组
织和协调资源配置的契约组织 ,必然节约由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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