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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卷摇 第 5 期 龚凤祥, 郑 摇 准: 知识守门者、 超本地知识流动与产业集群升级
纵深发展的全球知识网络, 跨国公司及其分支机
构是这个庞大知识网络上的众多节点,高黏性、 高
价值、难以模仿和复制的隐性知识在这些节点之
间不间断流动[6] (Lazaric 等,2008)。 根植于发展
中国家的产业集群的 “ 知识守门者冶 能动地将自
己的“ 全球管道(Global Pipeline)冶 [7] 嵌入跨国公
司所掌控的全球知识网络之中, 同时由于 “ 知识
守门者冶 占据着连接集群内部网络和全球知识网
络的重要“ 结构洞 冶 位置, 拥有其他集群企业所不
具有的位置优势、信息优势和控制优势 , 因此, 凭
借与跨国公司或国际顶尖研发机构较近的知识距
离和社会距离、对网络“ 结构洞冶 位置的占据以及
自身强大的知识吸收能力 ( Morrison, 2008 [8] ;
Giuliani,2011 [5] ),知识守门者往往能持续而有效
地获得包括跨国公司、研发机构、 知识服务机构以
及知名大学在内的技术、 管理以及市场运作的知
识流。 除此之外, 由于集群内的大学和科研机构
也往往成为集群知识的重要创造者, 因此知识守
门者也能从它们身上汲取重要的战略性知识。
(2) 知识转译行为。 知识守门者在获取高价
值的隐性知识之后,由于这种知识的内隐性、系统
性、 复杂性、因果模糊性以及其与集群本地知识所
处情境不同, 因而不能直接被本地集群企业所消
化, 此时,知识守门者将承担关键的 “ 知识译码器
(Knowledge decoders)冶 的角色 [7] 。 即它能不断将
来自于跨国公司的高价值缄默知识持续不断地转
译( translate) 为本地集群知识,这些经过转译的知
识能够很好地被本地集群企业吸收和利用, 进而
源源不断地为集群的肌体提供可以使用的“ 知识
血液冶。 必须强调, 知识转译功能是 “ 知识守门
者冶 的核心功能。 因此, 跨国公司对发展中国家
产业集群企业之间的“ 知识隔层冶 将能被集群“ 知
识守门者冶 的知识转译行为有效地突破, 从而使
本地产业集群与全球旗舰企业之间架起了极具战
略意义的知识桥梁[9] (Graf,2011)。 结合产业集
群升级来看, 知识守门者的知识转译行为能够有
效地促使产业集群知识结构的优化。
(3) 知识扩散行为。 “ 知识守门者冶 在获得并
转译了领先跨国公司的战略性知识之后, 并没有
将这些知识封闭于自己的组织之中, 反而他们发
现自身可能仅仅具有“ 知识优势冶, 而并不具备供
应链优势、制造优势和市场优势, 因而他们觉得仅
仅凭借自己的力量很难将 “ 知识优势冶 转化为真
正的“ 利润优势冶。 此时, 面对来自国际跨国公司
巨头的技术竞争和市场压力,根植于地方产业集
群的它们会寻求与集群内的其他企业进行全方位
合作,追求共同利益和合作双赢导向下的知识共
享、 资源互补和能力互助[9] (Graf,2011),这样“ 知
识守门者冶 便完成了对集群企业第一层次的知识
扩散,这些被 “ 知识守门者 冶 扩散的知识将迅速被
第二层次的集群企业“ 本地溢出( Local Buzz)冶 散
布到整个集群[7] 。 此外, 知识守门者的知识扩散
还将发生在知识守门者与其海外分支机构之间,
这被一些学者称之为“ 知识反哺冶 行为[8] 。
3郾 产业集群超本地知识流动———知识守门
者的知识行为与集群的四种关键知识流
知识守门者在促进产业集群的超本地知识流
动方面具有突出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首
先, 知识守门者使得产业集群的知识流动超越了
本地集群范围,这是因为知识守门者建立了集群
外甚至是跨越国界的网络联系 ,这非常有利于集
群外部异质性知识的开放式获取。 其次, 知识守
门者将集群内和集群外的知识行为主体有机地连
接起来了,知识主体的异质性和多元化保证了产
业集群知识流动的动态性和可持续性, 更有利于
隐性知识的跨界传播和利用。 最后, 在以知识守
门者为核心的超集群知识网络中, 知识的流动不
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 既有集群外部知识向集
群内部的渗透,也有集群内部知识向集群外部的
传播,这种双向知识流动对于维持集群知识的动
态更新具有重要意义。 因此,在促进产业集群超
本地知识流动方面, 知识守门者通过自身的知识
行为成为集群四种关键知识流的参与者与促进
者, 如图 2 所示。
(1) 知识流 玉: 集群外行为主体 ( 跨国公
司)寅 集群知识守门者。 “ 知识守门者 冶 将能动地
把“ 全球管道冶 安插于跨国公司全球知识体系中,
在某些情况下,“ 知识守门者 冶 还会建立海外分支
机构,并将这些分支机构深深嵌入于海外跨国公
司的内聚网中, 形成颇具战略意义的“ 跨国混合
网络冶,即通过 “ 知识守门者 冶 所处的结构洞所连
接的产业集群本地内聚网和海外跨国公司内聚
网 [2] ( 吴义爽和蔡宁,2010), 这将进一步降低集
群“ 知识守门者冶 与跨国公司的组织距离和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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