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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卷摇 第 4 期 曲兆鹏: 城市劳动力市场二元分割与工资差异的演变
革以来性别之间工资差距在不断加大, 如 Meng
(1998),Gustafsson 和 Li(2000),Liu 等(2000), 王
美艳(2005a),葛玉好 (2007) 和 Zhang 等 (2008)
等等。 在劳动力市场上就业的职业分割方面 ,
Meng 和 Zhang(2001) 的研究首次表明, 不同户籍
的居民之间的职业分布和工资都表现出了显著差
异。 此后,王美艳 (2005b) 和邓曲恒 (2007) 等的
研究也都说明了本地居民与外地居民之间存在显
著的工资差异,并且该工资差异不能够完全被两
组人群的人力资本特征差异所解释。 而 Knight
和 Yueh(2004) 则分别考察了城市居民和城乡移
民在中国城市劳动力市场上的工作转换率,发现
城乡移民的工作具有更高的不稳定性。 陈钊等
(2010) 发现,行业工资差异对于中国城镇居民的
收入差距的贡献越来越大。 作为最重要的转轨国
家,企业所有制造成的工资差别研究也有不少 ,如
Dong 和 Bowles(2002) 详细分析了不同所有制企
业的工资决定机制,Knight 和 Li(2005) 则研究了
不同所有制企业经营效益的好坏对职工工资分布
的影响。 另外 , 从就业机会的角度 , 张展新
(2004) 揭示了不同的劳动就业群体在不同所有
制的企业的就业机会也存在比较大的差异。
但上述这些研究都只是围绕劳动力市场分割
的某一方面或就某一个角度, 比如性别、行业或者
城乡差异进行的。 考虑到中国劳动力市场分割的
特殊性和复杂性,这样的研究可能不够全面 ,无法
对中国劳动力市场分割的总体程度进行估计和判
断,当然更无法描述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一分割性
的变化与趋势。
所以,本文想要回答的问题是:从经验研究的
角度出发,中国的劳动力市场是否是二元分割的?
其工资决定机制又如何?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
问题的变动趋势如何? 是趋于改善还是趋于恶
化? 其对工资收入分配的影响又如何?
本文结构如下: 第一部分是导论。 第二部分
将对劳动力市场分割的理论进行简要的介绍,并
强调转换回归方法( Switching Regression) 对本研
究的适用性, 对相关文献也进行了简要的回顾 。
第三部分介绍所使用的数据。 第四部分详细介绍
转换回归模型的技术框架及分析结果, 以及利用
Oaxaca鄄Blinder 分解方法对工资差异分析所得到
的结果。 最后是结论。
二、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与经验方法 :文献回
顾与中国经验
分割理论的基本观点是劳动力市场由若干有
着不同的工资和就业机制的 “ 部门 冶 ( sectors) 所
组成,这些部门中有些工作条件好, 工资报酬高 ,
被称之为主要部门 ( Primary sectors)。 有些工作
条件差、工资报酬低 ,被称之为次要部门(Second鄄
ary Sectors)。 到主要部门工作的机会是有限的 ,
而次要部门则是充分流动的 ( Dickens 和 Lang
1993)。 分割理论的本质含义是同等能力的人由
于所从事的工作不同而不能获得同等的报酬。 而
且由于各种因素, 在不同的部门之间工人无法自
由流动,从而导致工资差异长期存在 。 既然分割
理论认为:劳动力市场是由若干不同部门所构成
的,其中存在障碍阻止了跨部门之间的流动 ,而且
每个部门都有不同的就业和工资确定机制。 那么
要想从经验上验证劳动力市场分割假设, 我们就
应该明确如下两个问题(Leontaridi,1998)。
(1) 如何能够将劳动力市场分成若干个部
门? 或说按照什么样的标准能够将整个劳动力市
场分成若干个子市场?
(2) 这若干子市场在工资决定机制或其他经
济收益上是否存在着明显的不同?
如果对上面两个问题的回答都是肯定的,那
么也就直接证明了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假设是成立
的。 所有关于劳动力市场分割假设的验证都是以
对上述两个问题的回答为基础的。 根据 Leontari鄄
di(1998) 中的介绍 ,与其他各种验证劳动力市场
分割的方法相比,转换回归模型具有简洁、结果解
释容易等特点。 在使用转换回归模型研究劳动力
市场分割问题时, 本文所度量的分割不再是用行
业、职业等外生标准分类而得到的 ,而是未经过任
何分类而得到的整体分割性判断, 它完全是由工
人的自身特征所决定的。
在既有的研究中, 郭丛斌(2004) 是唯一直接
利用数据对中国劳动力市场分割假设进行验证的
研究。 但由于该研究采用事先分类方法, 其研究
结果很可能存在着一定的截取偏误问题。 Dem鄄
urger 等(2006) 是与本文研究直接相关的一篇文
献。 她( 他 ) 们从所有制 、行业和地理位置三个方
面将所有工人分成若干组, 之后采用 Oaxaca鄄
Blinder 收入分解的方法,将上述三个方面所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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