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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摇 摇 摇 摇 2019 年摇 第 2 期

其全要素生产率,这进一步佐证了本文观点,即只 业结构高级化指标作为工具变量。 选择这三个指
有产业结构的服务化与服务业结构的高级化相匹 标的理由是:第一,从相关性来看,地级市所在省
配才能带来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另外,对东中 份产业结构变迁情况与其产业结构变迁情况高度
西部地区而言,工业化仍是促进其全要素生产率 相关,主要因为地级市各产业的发展会受到临近
增长的关键。 长期依托于工业发展的中国工业 地区产业发展状况的影响,这主要与产业集聚的
(制造业)企业,在“干中学冶的机制下生产率得到 外部性有关。 第二,从外生性来看,个体地级市的
不断提高并成功融入全球价值链,在国际上取得 全要素生产率发展状况与其所在省份的产业结构
了一定的产业优势,发展工业(制造业)部门目前 变迁状况的相关性不大,这主要与地级市所在省
对中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依然具有重要意义。 而 份其他地级市的产业结构变迁并不会带动该地级
与工业(制造业)部门相对的是,中国的服务业部 市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有关。
门一直效率低下且尚未融入全球价值链,与发达 从表 5 的工具变量实证结果可以看出,一方
国家相比仍存在巨大差距。 服务业部门也存在落 面,模型中 Durbin鄄Wu鄄Hausman(DWH) 检验的结
后部门和先进部门,而中国产业结构服务化主要 果均在 5% 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了不存在内生性
是由不能拉动全要素生产率的消费性服务业带来 问题的原假设,因而可以确定本文的计量模型中
的,消费性服务业部门的生产率水平往往要低于 产业结构服务化、服务业结构高级化和工业化与
工业(制造业) 部门。 若政府一味强调产业结构 全要素生产率存在内生性问题。 另一方面,第一
升级,过度重视产业结构的服务化发展,为完成服 阶段的 Kleibergen鄄Paap Wald rk F(RKF) 检验的
务业增长目标而将人力资本资源、财政资源、土地 统计量明显大于 Stock & Yogo [24] 审定的 F 值在
资源配置给落后的传统服务业部门,实行所谓的 10% 偏误水平下的 16郾 39 的临界值,说明不存在
“腾笼换鸟冶 战略, 反而会产生 “ 脱实向虚冶 的 弱工具变量问题。 工具变量回归结果也表明,产
风险。 业结构服务化将不利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而工
五、内生性问题讨论 业化与服务业高级化将有利于全要素生产率增
内生性问题一直是经济学经验研究的一个最 长,具体表现为使用工具变量法后的 upgrade、in鄄
为重要的问题。 对于本文的研究主题而言,从经 dustry 和 ser_up 的系数均通过了 1% 的显著性
验分析和既有文献的研究结论来看,本文一方面 检验。
可能存在一定的双向因果关系,如地方全要素生 六、结论与建议
产率的增长可能会推进地方的产业结构变迁;另 本文基于 2004—2016 年地级市层面的面板
一方面,实证还可能存在变量遗漏问题,即产业结 数据,构建固定效应模型研究了产业结构变迁对
构变迁也可能会通过影响其他未能得到刻画的变 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主要结论如下:(1)产业结
量而影响全要素生产率。 为了解决上述内生性问 构服务化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显著为负。 对于
题以得到更为稳健的估计结果,本文将采用工具 现阶段的中国来说,一味强调产业结构服务化发

变量法加以检验。 展非但不会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反而会起
前文的实证部分从产业结构服务化、工业化 到抑制作用。 这是由于当前中国服务业仍然是以
以及服务业结构高级化三个维度分别研究了产业 生产率低下的传统服务业部门组成,产业结构的
结构变迁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为解决三个基 服务化更多的是将劳动力从生产率较高的工业
础模型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需要分别寻找产 (制造业) 部门转移至生产率较低的传统服务业
业结构服务化、工业化和服务业结构高级化这三 部门所致。 (2)服务业结构高级化将为全要素生
个主要内生变量的工具变量。 一个好的工具变量 产率增长带来正向影响。 虽然产业结构服务化对
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要与内生变量之间存在 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作用有限,但当产业结构服
较强的相关性;二是要与实证模型的残差项无关, 务化与服务业结构高级化同时协调作用时,全要
即具有外生性。 基于这一原则,本部分将选择地 素生产率将得到显著提升。 故当前阶段各地区在
级市所在省份的产业结构服务化、工业化和服务 推进产业结构服务化的同时,更要关注服务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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