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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工商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摇 摇 摇 摇 2015 年摇 第 6 期
“ 制度驱动冶 红利来持续推动地区服务业的集聚
发展。
从产业的“ 动态外部性冶 来看,产业竞争性指
标显著为正,说明“ 波特冶 竞争溢出效应对服务业
集聚有正向促进作用。 因此 ,适度的产业竞争是
地区服务业集聚的积极因素。 产业多样化指标显
著为正,说明产业的多样性带来的知识与技术跨
行业交叉流动显著促进了地区服务业的集聚发
展,同时也说明产业的专业化有利于劳动分工的
进一步深化,促进了经济个体间的学习 、交流与合
作, 推动了服务业的创新, 提升了服务业生产效
率,进而推动了地区服务业的集聚发展 。
从地区与行业指标的交互项来看,地区自然
资源禀赋和产业资源依赖系数显著为正, 说明地
区资源禀赋对服务业集聚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前述我国服务业过于依赖实物
投入的结论。 当前我国服务业的集聚发展受地区
自然资源禀赋的约束依然较大, 呈现粗放型集聚
模式。 地区物质资本禀赋和产业的资本依赖系数
显著为正,表明地区资本禀赋对服务业集聚具有
正向的促进作用。 当前我国服务业集聚发展仍受
到资本投入要素的较大约束,“ 投资驱动型 冶 特征
明显。 地区人力资本和产业人力资本依赖的交互
项系数为正但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当前我国的
服务业集聚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 服务业集聚更
多地依赖物质要素投入而不是生产效率的提高,
对高素质的人力资本要素投入并不敏感。 地区开
放度和产业开放度的系数显著为正, 说明扩大地
区开放、强化外资溢出效应对服务业集聚具有积
极的促进作用。
从其他控制变量来看,地区的创新能力 、信息
基础设施指标均对服务业集聚产生了显著的正向
作用, 与现有研究结论吻合, 说明地区的创新能
力、信息基础设施是我国服务业集聚的重要推动
力;服务业产业基础的系数显著为负 ,说明服务业
生产率增长滞后于制造业部门( 成本病)、 占比偏
低、需求不足等基础性的薄弱问题严重束缚了我
国服务业的集聚发展。
( 二) 契约执行效率与服务业集聚的稳健性
检验
为了检验结论的稳健性, 本文选择中国各省
份非国有经济发展与对生产者的权益保护作为地
区契约执行效率的代理变量, 进行稳健性检验,结
果见表 3。 本文认为, 契约执行效率的提高促进
了地区的市场化进程, 而市场化进程的推进有利
于释放非国有经济的活力,也有利于形成生产者
权益保护的制度环境, 从而反过来又进一步强化
了契约执行效率,因而选取这两个变量是合适的 。
从表 3 的回归结果看, 无论是采取非国有经济发
展的列(1)、列 (2), 还是对生产者权益保护的列
(3)、列(4) 的指标, 检验的核心观察变量的系数
都显著为正, 且在 1% 的水平上显著。 这说明了
上述检验结论的稳健性, 也再次证明了本文提出
的检验假设。 即地区契约执行效率的改善有助于
促进服务业的集聚发展, 但囿于我国当前服务业
投入的结构性问题, 以及全球价值链中服务投入
的“ 低端锁定冶 效应,契约密集型服务业产业在契
约执行效率高的地区集聚度较高的效应没有得到
充分发挥。 从其他控制变量来看, 系数符号和显
著性都未发生根本变化,在此不再赘述。
六、结论与政策含义
理论分析表明,在不完全契约下,地区契约执
行效率的提升有利于促进地区服务业的集聚发
展,契约密集型服务业在契约执行效率高的地区
集聚程度更高。 基于此 , 本文利用 30 个省份 16
个服务业行业的数据, 通过引入地区契约执行效
率和产业契约密集度的交互项进行了实证检验。
在控制其他影响服务业集聚的变量后, 地区契约
执行效率对服务业集聚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表
明地区契约执行效率提高有助于降低契约不完全
下专用性资产投资事后被 “ 敲竹杠冶 的风险, 降低
交易成本,优化资源配置效率,并激励服务业企业
在契约执行环境较好的地区提高专用性资产投资
水平,从而吸引更多的契约密集度高的服务业企
业向契约执行效率较高的地区集聚。 但囿于当前
我国服务业“ 重实物投入轻服务投入冶“ 重有形轻
无形冶 的结构性缺陷 ,以及全球服务业价值链体
系下发达国家服务业对我国服务业的 “ 挤出效
应冶 和 “ 替代效应冶,我国服务业发展陷入 “ 低端锁
定冶 的陷阱, 契约密集型服务业在契约执行效率
高的地区的集聚效应没有得到充分发挥。 同时 ,
市场潜力对服务业集聚的作用不显著, 这与我国
服务需求 “ 内置冶 导致需求不足以及发达国家服
务业 “ 挤出效应 冶 的排斥有关, 也表明在 “ 市场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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