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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工商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摇 摇 摇 摇 2015 年摇 第 6 期
要影响。 目前,在中国的市场体制改革进程中,经
济资源的自由流动与有效配置存在着来自制度层
面的种种约束与限制。 因此 ,为提高服务业集聚
发展的质量和运作效率,推动经济制度改革和产
业结构调整,探讨转轨时期制度特别是契约制度
因素对服务业集聚的作用机制就显得尤为紧迫。
从现有研究来看,不完全契约理论为研究地
区契约制度差异对服务业集聚的影响提供了很好
的理论基础。 该理论指出,契约不完全程度将会
影响企业的投资行为与行业的发展。 由于事前的
专用性投资无法或难以完全写进契约合同,或难
以向第三方证实, 因而投资方在事后再谈判中存
在被“ 敲竹杠冶 的潜在风险,最终出现专用性投资
的低效率或无效率的结果 (Williamson,1985 [3] ;
Grossman & Hart,1986 [4] ;Hart & Moore,1990[5] )。
可见,契约密集度较高的服务业对契约实施制度
的完备程度更为敏感, 也更容易在契约制度更完
善的地区实现更高程度的集聚。 而且在现阶段,
由于各地区地方政府对经济发展的参与程度以及
各地在民俗习惯、伦理文化等方面的差异性 ,各地
区在开办企业、登记物权、 获取信贷、合同执行等
营商便利程度方面有着明显的地区差异, 契约执
行效率存在较大的区域异质性。 因此, 基于中国
各地区契约执行效率地区性差异和服务业行业的
特点,本文从契约制度的视角来分析契约执行效
率对服务业集聚的影响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
二、文献述评
以往关于产业集聚动力因素的研究大致可分
为三种驱动机制, 即 “ 市场驱动冶 “ 制度驱动冶 及
“ 混合驱动冶。 “ 市场驱动冶 主要是基于传统的比
较优势理论和新经济地理学,探究了地区要素禀
赋、 市场需求、 基础设施、技术条件与对外贸易等
市场性因素对产业集聚的作用。 该类观点认为,
产业集聚是市场力量作用的结果, 应主要从市场
机制中寻找集聚的影响因素。 从传统的经济地理
学开始,自然资源、 地理交通等自然被认为是产业
集聚力的来源[6] ,但却不能解释不具有自然地理
优势的地区及自然地理条件相似的两个地区为何
都会产生产业集聚现象。 为了弥补传统地理经济
学理论逻辑上的缺陷,Dixit & Stigliz (1977) [7] 、
Krugman (1991) [8] 等基于不完全竞争理论,从外
部性( 金融外部性[9] 与技术外部性[10] )、 市场因
素( 集聚力 [11] 与分散力[12] )、交易成本( 生产者运
输成本[13] 、 消费者交易成本[14] 及劳动力流动成
本[15] )、 公共政策[16] 等视角探讨了产业集聚的动
力来源。 然而在转型国家,由于制度因素如政府
经济政策与制度安排等带来了不可忽视的交易成
本,传统的市场机制框架并不能很好地分析转型
经济体的产业集聚问题。 为此 ,不少学者进一步
从制度理论出发,考察了市场化进程、产权制度等
制度性要素对产业集聚的影响,即 “ 制度驱动冶 机
制。 该类观点认为, 产业集聚的演化和发展不可
避免地受到制度因素的惯性作用, 有效的制度安
排可以有效减少交易费用并产生规模报酬递增效
应。 正如杨小凯、 黄有光 (1999) [17] 指出的 ,中国
产业政策、财税政策、土地政策等制度因素的作用
甚至超过了要素禀赋, 深刻地影响了产业集聚的
空间分布和演化态势。 “ 混合驱动冶 机制则将市
场性要素和制度性要素同时纳入产业集聚动力因
素的分析框架。 例如,Amin & Thrift(1992) [18] 指
出,产业集聚的形成有很多严格的约束 ,包括关键
多数的专业技术、专业化的技能、快速变化与增长
的市场融资、商业文化传统,以及企业家通过劳动
分工促进增长的传统和制度基础。 如果缺乏上述
要素,鼓励产业集聚的努力可能会失败 。
上述关于产业集聚动力的研究加深了我们对
服务业集聚问题的理解。 但已有文献大都是基于
工业或制造业产业集聚的视角, 又或是基于价格
机制协调经济体制运行的市场性基础要素角度对
服务业集聚影响进行了讨论,而对影响服务业集
聚的制度要素驱动机制考察不足。 因此, 相对于
以往文献, 本研究拟做以下的补充工作:第一 ,分
析契约环境影响服务业集聚的理论机制, 深化影
响服务业集聚的制度因素研究, 以为后文的实证
检验提供理论支撑;第二,考虑中国契约执行效率
存在地区性差异的现实, 参照 Nunn(2007) [19] 的
研究,基于地区特征与产业特征的交互影响,利用
省区产业层面数据, 实证检验契约执行效率对服
务业集聚的影响,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含义。
三、理论分析与检验假说
首先,与制造业相比,服务业独特的产业特性
决定了其发展更为依赖外部契约的执行环境。 服
务经济发展是建立在高度分工与专业化基础上
的,呈现经济主体之间更为复杂和多样的契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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