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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卷摇 第 2 期           王韵含, 高文书: 中国劳动力技能回报率到底如何测度?

   大量的研究证明,劳动者通过教育等形式的人                            量。 但是,这种做法一方面没有考虑到每个人所
   力资本投资提高自身的人力资本水平,从而获                            接受的教育质量的异质性,如世界银行                   [3]  指出,
   得更高的工资收入。 过去,由于缺乏能力的直                           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教育质量存在明显
   接观测数据,无法对能力在教育和收入之间的                            差距;另一方面,也没有考虑到个人能力的异质
   传导机制和作用原理进行研究,这一过程就像                            性,导致实证研究中往往产生有偏的估计。
   一个神秘的“ 黑箱冶。 教育回报率的研究,便是                             随着现代心理学技术的发展,能力的测量技

   跳过这一“黑箱冶,研究教育与收入之间的关系。                          术逐渐成熟。 能力可分为认知能力和非认知能
   本文试图通过研究教育对能力形成的影响,以                            力。 认知能力指人脑加工、储存和提取信息的能
   及能力对收入的影响,打开这一“黑箱冶,分析能                          力,即一般所讲的智力,如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
   力对收入产生影响的完整路径。                                  等。 非认知能力则泛指除认知能力以外的能力,
       国外政府及非政府组织都开展过大量直接测                         常见的衡量指标有毅力、动机、自我激励等。 在对
   量学生或成人的能力与技能的调查项目,最具代                           能力的认识中,认知能力较早进入经济学研究者
   表性 的 调 查 之 一 是: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的视野,已有研究常用阅读、数学、科学等标准化
   (OECD) 开 展 的 国 际 成 人 技 能 评 估 调 查 ( pro鄄         测试 成 绩 来 表 示 认 知 能 力, 如 智 商 测 试 ( IQ
   gramme for the international assessment of adult  Test),国际学生评价项目(programme for iInterna鄄
   competencies, 简称 PIAAC)。 国内无论是在人力               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简称 PISA) 和国际数学
   资本直接测量的实践,还是该领域的研究上仍处                           和科学成就趋势研究(trends in international math鄄
   于起步阶段,鲜有针对劳动力技能水平的调查,尤                          ematics and science study,简称 TIMMS),美国武装
   其缺乏国际可比的相关调查数据。 中国社会科学                          部队资格测验(armed forces qualification test,简称
   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课题组于 2016 年 2—3                      AFQT)等。 近年来的多项研究证明,认知能力无
   月在河南省 20 个县区开展了成人能力调查。 该                        论对个人教育水平、工资、犯罪行为或者其他社会
   项目在测量理念、测量指标设置、问卷设计、入户                          经济生活方面的表现而言,都是一个关键的决定
   调查形式等方面借鉴了 PIAAC 的调查方法,为国                       因素  [4 - 5]  ,对健康水平也有显著影响        [6]  。 在关于
   内首次参照 PIAAC 调查模式展开的大规模成人                        教育回报率的研究中,常常讨论由于遗漏能力变
   能力调查,对摸底我国劳动力真实技能水平,了解                          量产生能力偏差而造成有偏的估计,不少研究将
   我国劳动力素养与国际间的差距,都具有重大的                           这个遗漏的能力看作认知能力,并试图通过认知
   借鉴意义    [2]  。 本文对样本地区劳动力技能水平                   测验的成绩作为这个遗漏变量的代理变量。 随着
   进行测度,并与国际间进行横向对比,比较样本地                          认知心理学和人格心理学的发展,心理学家们以
   区具有不同年龄、性别、户口等人口学特征的劳动                          人格特质研究为中心,发明了多种测量方法和指
   力之间技能水平的差异,分析教育与能力之间的                           标,如内外控制点量表、自尊量表、大五人格量表
   关系,通过改进后的明瑟工资方程估算劳动力技                           等,非认知能力测量技术的成熟使得运用经济学

   能回报率。                                           范式对非认知能力展开研究成为可能。 此后,越
       二、文献综述                                      来越多的研究开始关注非认知能力,发现非认知
       人力资本无论对个人还是社会福祉的发展都                         能力对个人的职业发展及社会经济表现和认知能
   至关重要,但由于人力资本概念先天的模糊性,学                          力同等重要,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认知能力更为重
   界关于人力资本的测量方法争议颇多。 人力资本                          要。 有研究发现,非认知能力对个人收入及职业
   理论形成早期,姑且称其为传统人力资本理论阶                           发展起着关键作用         [7]  。 Heckman et al.  [5]  发现认
   段,认为人力资本是凝聚在人身上的具有经济价                           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对个人教育程度和工资的影
   值的知识、技能和健康等因素的总和。 由于这一                          响同样显著,且受教育程度不仅是个人认知能力
   时期还没有直接测量能力的技术,大量的实证研                           的信号,也是个人非认知能力的信号,从而修正了
   究把人的能力视为天生给定的,把教育作为能力                           劳动力市场信号理论对于教育水平仅是个人认知
   的代理变量,采用教育年限作为对人力资本的计                           能力的信号的认知         [8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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