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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卷摇 第 2 期 王韵含, 高文书: 中国劳动力技能回报率到底如何测度?
观调查数据匮乏,尤其缺乏国际可比的劳动者技 人技能水平分布情况及各种技能在不同环境中的
能数据;另一方面由于国内学界对这一领域研究 使用程度。
的重视程度不够,导致目前难觅运用国内本土调 根据 2013 年 OECD 公布的首轮 PIAAC 国际
查数据对中国的劳动者技能回报率进行测度的实 成人能力评估调查结果,来自包括澳大利亚、奥地
证研究。 而放眼海外,对劳动者技能的工资回报 利等 22 个 OECD 成员国以及 2 个合作伙伴国(塞
率的研究已很丰富,研究方法也比较成熟,值得国 浦路斯和俄罗斯联邦) 在内的 24 个国家和亚国
内学界借鉴。 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大胆借鉴了 家地区的 166 000 名 16 ~ 65 岁成年劳动力参与调
国外已有文献中的研究方法并根据中国的实际对 查,被试者通过随机抽样选取,各国样本数量从最
模型进行调整,利用河南省成人能力调查中获取 小的 4 500 到最大的 27 300 不等。 调查在被访者
的一手数据对中国劳动者的技能回报率进行测 家中进行,要求被访者在电脑上完成问卷,对不会
度,并与其他国家的技能回报率等测算结果进行 用电脑的被访者,也允许采用传统纸笔答题,经统
横向对比。 本文的贡献在于,一方面通过对国内 计,77郾 5% 的被访者选择了前者;在答题前,被访
劳动者技能回报率进行实证研究,填补了国内该 者需要先填写一份个人背景调查问卷,内容覆盖
领域的空白;另一方面,由于河南省成人能力调查 个人劳动力市场参与情况、工资水平、受教育程
的一整套调查模式、问卷等均是参照 PIAAC 进行 度、工作经历及其他人口学特征;测试题目使用被
的,其结果天然地具有国际可比性,本文以河南省 访者所在地的语言编写,测量被访者三方面的认
为例比较我国与国际间劳动力技能水平的差异, 知能力:母语阅读能力、计算能力以及在复杂信息
在国内具有开创性的意义。 技术环境下解决问题的能力,能力具体定义见表
三、数据来源、变量设定及模型构建 1 [21 - 24] 。 OECD 于 2013 年 4 月启动第二轮 PI鄄
(一)数据来源 AAC 国际成人能力评估调查,数据收集时间为
本文使用的数据来源于河南省成人能力调 2014 年 4 月—2015 年 3 月,并于 2016 年 6 月公
查,是国内首例参照 PIAAC 调查模式进行的大规 布调查结果,共有 9 个国家的 50 250 名成人参与
模成人技能调查,下面分别对 PIAAC 和河南省成 调查,其中包括 6 个 OECD 国家(智利、希腊、斯洛
人能力调查的开展过程进行简要说明。 文尼亚、以色列、土耳其和新西兰) 和 3 个 OECD
1郾 PIAAC 国际成人能力评估调查 伙伴国家(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和立陶宛)。 2016
OECD 将技能定义为完成一项任务或活动所 年 6 月,OECD 发布了《技能紧要:成人技能第二
必须具备的知识、特征与潜能的集合 [21] ,可以理 次调查结果》(skills matter: further results from the
解为劳动者个人的人力资本;而一个国家所有劳 survey of adult skills) 的报告,公布了上述国家成
动者在一定时间内所具备的技能总和则为该国家 人技能的水平及分布现状,以及技能投资对于成
的人力资本总量。 基于这种人力资本观,PIAAC 人参与政治生活和社会志愿活动的影响等 [25 - 26] 。
的设计思想在于精确测量劳动者为取得工作成就 综合前两轮调查,OECD 共对 250 000 名成人,代
及参与社会活动所必需的认知能力与工作技能, 表居住在 33 个国家和亚国家地区的 8郾 15 亿成人
政策意图旨在协助各国政府评估、监测和分析成 采集了相关数据。
表 1摇 PIAAC 所测量的三大成人认知能力定义
认知能力名称 认知能力定义
能够理解、评估并使用书面文本以达到参与社会活动,实现个人目标,积累
阅读能力
知识,发挥潜能等目的
能够接触、使用、说明并交流数学信息和理念,以达到有效处理成人生活中
计算能力
一系列场景下与数学有关的问题的目的
能够使用数码技术、通讯工具和互联网,以达到获取和评估信息,与他人沟
在复杂信息技术环境下解决问题的能力
通和完成实际任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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