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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卷摇 第 3 期 张车伟,摇 赵摇 文,摇 王博雅: 经济转型背景下中国经济增长的新动能分析
单位工资下降的幅度较小。 这说明,经济增长的 二、创新与创新经济:经济增长新动能
成果还没有合理的惠及普通劳动者,而是更多地 “创新冶(innovation) 作为一个经济概念最早
转化成了资本报酬。 这也是我国在“十二五冶 规 由熊彼特(J. A. Schumpeter)提出,他严格区分了
划中提出的劳动者报酬要和生产率提高同步的 发明创造(包括通常所说的科技成果)与创新,认
背景。 为发明创造只是一种新概念、新设想,或者至多表
随着劳动要素市场从供大于求向供求总量基 现为试验品;而创新则是企业家把发明或科技成
本平衡转变,普通劳动者实际工资水平略有提高, 果引入到生产经营体系中,利用其原理、方法或手
但幅度很小(见图 5)。 2011—2016 年,雇员的实 段等制造出市场需要的商品。 即熊彼特意义上的
际工资水平从 0郾 77 上升到了 2016 年的 0郾 84,提 创新主要是指个人和企业的创新行为。 只有当熊
高了 7郾 8% 。 其中,国有单位提高了 13% ,外商投 彼特意义上的个体创新行为上升到产业层面行为
资单位提高了 15% ,城镇私营企业提高了 18% , 时,创新活动才会成为创新经济,所以要形成创新
农民工的实际工资水平提高了 8郾 1% 。 不过,总 经济并引领时代经济发展,就需要规模化、系统性
的来看,提高的幅度不大。 收入差距偏大,劳动者 的产业层面和宏观层面的创新 [3] 。 有观点认为,
工资水平偏低的情况下,要依靠内需拉动经济,困 在科技进步和经济全球化 [4] 、全球市场化的基础
难很大。 我国长期重积累、轻消费的增长模式惯 上长期高增长、低通胀、低失业,打破了菲尔普斯
性依然存在,包括政府消费支出在内,消费支出对 曲线的规律 [5] ,而长期资本市场是创新经济状况
经济增长的贡献一直处于低位。 的及时信号 [6] 。 这一种经济现象是在现代社会
化大生产条件下,以高新技术和现代金融为支撑,
有日臻完善的宏观调控体系和健全的市场体系,
在全球化的国际环境中生长的典型的、较为完善
的市场经济模式 [7] 。
现有研究通过对比传统经济与创新经济的不
同,对中国的创新经济进行了定义。 张车伟等 [8]
认为,新经济是以创新为基础所形成的新产业和
新业态经济活动。 新产业经济活动由产品研发及
图 5摇 雇员实际工资水平
应用新科技成果、新兴技术而形成;新业态经济活
摇 摇 数据来源:根据 1993—2018 年的《中国统计年鉴》计算整
动顺应多元化、差异化、个性化的产品或服务需
理得到。
求,在互联网和大数据基础之上,对内外要素整合
摇
旧的增长模式为中国带来了高增长,但也带 重组,以业态融合为特征。 与传统经济相比,创新
来了譬如环境污染和资源匮乏,收入分配差距扩 经济具有如下几个新特征:一是市场性和计划性
大,城乡、区域间发展不均衡,产能相对过剩,企业 的融合;二是标准化和差异化的融合;三是生产和
创新能力不足等一系列的问题。 在劳动和就业形 消费的融合;四是金融属性和实体属性的融合;五
势转变之后,即使国际经济环境回暖到 2008 年之 是竞争性和垄断性的融合。 此外,有研究将创新
前,旧有增长模式不可持续已经是各界共识。 这 经济的特征归纳如下:新的基础设施;新的增长动
就是中国从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增长阶段转变 能,包括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从低位资源转
的现实背景。 尽管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经济持续高 向高位资源、从实体资源转向虚拟资源;新的经济
速增长的阶段已经过去,传统动能目前依然发挥 形态,包括数字经济、智能经济、共享经济、体验经
着促进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 但未来几十年,中 济;新的运行方式,包括速度经济、网络经济、精准
国经济增长旧动能逐渐减弱,而新动能不断走强, 经济、长尾经济、协同经济;新的分配制度;新的发
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要顺应经济发展的潮流, 展阶段;新的统计体系 [9] 。 有人把创新经济界定
实现经济长期、健康、可持续增长,应注重培育经 为信息技术、因特网与知识创新的集合 [10] 。
济增长新动能,促进创新经济发展 [1] 。 也有一部分研究对创新经济发展的前景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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