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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卷摇 第 2 期 王韵含, 高文书: 中国劳动力技能回报率到底如何测度?

比,剥离教育因素后得到的个人能力对收入的影 往技能回报率较低的结论。

响比未剥离教育因素时更大。 在个人能力回报率估计方程中,一方面由于
回归结果还显示,在控制了能力、性别、户口、 能力的不可观测性,用计算能力得分作为能力的
教育年限等因素的情况下,劳动者年龄每增加一 代理变量可能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测量误差;另一
岁,收入平均增长 6郾 7% ,由于年龄越大,工作经 方面个人收入与个人能力之间在一定程度上互为
验越丰富,这个结论侧面印证了积累工作经验对 因果。 因此能力是一个内生变量,本文通过选取
提高收入的重要作用。 控制变量性别的系数显著 工具变量替代能力变量,对这部分估计结果进行
为负,显示劳动力市场上存在一定程度的性别工 再次验证。 考虑到个人在婚配过程中,一般倾向
资歧视,在同等条件下,女性的收入显著低于男 于选择“门当户对冶,受教育程度及能力水平相似
性。 控制变量户口的系数为正,体现了非农业户 的对象结为夫妇,因此配偶的受教育年限与个人
口相比农业户口劳动者具有更高收入优势,由于 受教育程度及个人能力均高度相关,而与方程中
已剔除农业从业者数据,这个结果反映了我国城 其他自变量相互独立,且个人收入一般不会对配
乡劳动力市场的二元分割仍然存在,农业户口的 偶的受教育年限产生影响,故本文选择配偶的受
劳动者在试图进入城市从事非农产业时,可能面 教育年限作为个人能力的工具变量进行 2SLS 回
临因户籍管理导致的就业歧视和工资歧视。 归。 从表 9 的回归结果可见,使用工具变量法再
[18] 次验证了使用 OLS 的结论,即在控制了年龄、性
Hanushek et al. 认 为 对 成 熟 期 (35 ~ 54
岁)的劳动者进行能力回报率估算,能更好地代 别、户口等特征变量后,个人能力对收入表现出显
表能力的长期回报,因此本文也把劳动者的年龄 著促进作用,且性别的系数显著为负,户口的系数
限定在 35 ~ 54 岁,以估算能力的长期回报率,以 显著为负。 此外,第一阶段 C鄄D Wald F 统计量均
便进行国际对比。 此外,该研究通过 PIAAC 在 23 超过了经验门 槛 值, 即 拒 绝 弱 工 具 变 量 假 设,
个国家的首轮技能调查数据发现,对成熟期的工 Hausman 检验结果显示,在 1% 的显著性水平上,
人们而言,一个标准误单位计算能力提升平均可 内生性问题使 OLS 的回归系数被低估。
带来 18% 的工资增长;劳动者技能在其职业生涯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早期的工资回报率要远远低于终生技能工资回报 (一)主要结论
率,过去的研究中用前者代替后者,导致后者平均 本文利用河南省成人能力调查数据对劳动力
被低估四分之一;而我国个人能力长期回报率为 技能水平进行测度,比较不同性别、户口、年龄层
12郾 9% ,虽然低于该研究中的估计结果,但显著高 次劳动力的技能水平,以河南省为例比较我国与
于我国总体个人能力长期回报率 6郾 5% ,考虑受 国际间劳动力技能水平的差异,分析技能对收入
教育年限后的个人长期能力回报率为 12郾 3% ,也 的影响,主要结论如下:
大大高于考虑受教育年限后的总体能力长期回报 1郾 河南省成人平均阅读能力和计算能力得
率 7% ,验证了上述研究中的结论。 该研究还指 分均远低于 PIAAC 参与国的平均水平;两项能
出技能工资回报率在不同的国家之间存在显著异 力得分都随着年龄增大而呈现下降趋势;平均

质性。 如回报率较低的八个国家在 12% ~ 15% 阅读得分高于平均计算得分;在所有年龄段上,
之间,而较高的六个国家则高于 21% ,其中美国 平均阅读能力得分均高于计算能力得分,这表
以 28% 名列榜首。 相对而言,工会密度更高,劳 明河南省劳动力素质有待提高,尤其是计算能
工保护更严格,公共部门更庞大的国家的技能工 力方面。
资回报率要低于其他国家 [18] 。 本文测算的个人 2郾 受教育年限与个人能力成正比,教育对计
能力长期回报率与 PIAAC 调查参与国相比处于 算能力的边际改善效应比对阅读能力的大。
较低水平,这可能反映出我国劳动力市场的价格 3郾 教育存在折旧效应,劳动者通过接受教育
识别机制不够敏感,市场化程度仍有待提高;我国 获得的人力资本随着时间推移而贬值,因此劳动
的工会密度和劳工保护程度高,公共部门规模大, 者要想维持竞争力,必须通过在职培训不断地更
也佐证了上述研究中关于具有这些特征的国家往 新技能和知识体系,实现终身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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