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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摇 摇 摇 摇 2019 年摇 第 2 期
不低,并且还有赶超工业( 制造业) 生产率的趋 的服务业结构高级化与全要素生产率的关系实际
势。 本文认为,研究产业结构与生产率的关系并 上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与全要素生产率的关系。
不是简单地比较服务业与工业(制造业) 生产率 在传统的经济发展中,服务业由于其无实物和面
的高低,服务业与工业(制造业)发展也并不是简 对面贸易的特性,常被认为是不可贸易的部门,生
单的此消彼长的关系。 实际上,产业结构服务化 产性服务业常被作为工业(制造业) 企业的子部
对全要素生产率既有正向作用也有负向作用,而 门在发挥着作用 [19] 。 然而,随着国际分工的专业
且在地区间具有较强的异质性。 在中国情境下, 化与技术的进步,服务业部门变得可贸易,生产性
各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具有较强的不平衡性, 服务业逐渐从工业(制造业)中剥离,成为国民经
要素禀赋也存在地区间的差异。 产业结构服务化 济中不可或缺的独立部门,并且在一国经济发展
对全要素生产率的负向效应主要体现在服务业的 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不仅关
落后部门之中,而正向效应主要体现在服务业中 系到地区经济增长,且对地区生产率具有正向作
的先进部门之中。 相较于中西部地区,我国东部 用。 我国各地区要素禀赋均不相同,特别是人力
地区发展服务业中先进部门的禀赋更高。 主要原 资本要素在地区间的分布具有较强的异质性,而
因有两点:一是东部地区经济较为发达,居民生活 生产性服务业又是典型的知识敏感性部门,人力
水平较高,拥有较多的财富,对服务业中的先进部 资本的丰沛度将直接关系到地区生产性服务业的
门具有更高的需求,这一机制将催生服务业中先 发展潜力。 故对人力资本较为丰富的东部地区而
进部门的发展,有利于服务业结构高级化 [13] ;二 言,其更具有发展生产性服务业的优势。 此外,由
是东部地区经济发达的优势使得更多的人力资本 于过去生产性服务业常被视为企业部门在发挥着
在东部地区集聚,这为其服务业中先进部门的发 作用,故对工业化程度更高的东部地区而言,其生
展提供了人才条件。 这两个机制的存在使得产业 产性服务业发展的基础更强。
结构服务化对于东部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正向作 基于此,本文认为,区域间经济发展的不平衡
用要高于中西部地区。 使得地方政府在制定产业政策时需要考虑地方经
其次,从工业化维度来看,随着经济全球化的 济的实际发展情况。 较为直观地,经济较为发达
发展,中国逐渐融入全球价值链中,成为全球价值 的东部地区已整体进入工业化后期,而经济欠发
链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 虽然中国位于全球价 达的中西部地区,工业化水平整体较低。 对于东
值链的底部,难以获得与发达国家相当的附加值, 部地区而言,发展服务业的要素禀赋较强,产业结
但已成为世界制造中心的中国获得了世界各国特 构的服务化与服务业结构的高级化不仅能促进其
别是发达国家的青睐。 这吸引了大量的外资企 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更能促进该地区经济由高
业,特别是工业(制造业) 企业的资本进入中国, 速增长向高质量增长的转型。 而对于现阶段的中
不仅推进了中国的工业化进程,更为中国带来了 西部地区而言,其发展服务业中先进部门的要素
技术转移,而先进技术的向内转移对中国全要素 禀赋较弱,一味强调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发展将使
生产率的增长有着积极意义 [14 - 17] 。 程惠芳、陈 得更多的要素资源从生产率较高的工业( 制造
超 [18] 检验了进口、出口、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投 业)部门被配置到生产率较低的服务业中的落后
资渠道的知识资本溢出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效 部门,从而抑制该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 相
应后也发现,知识资本溢出将促进中国全要素生 较而言,推进中西部地区的工业化进程反而对其
产率增长。 除上述技术溢出机制外,中国在“ 干 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更为有利。
中学冶机制的影响下,在工业(制造业) 发展中逐 三、样本说明与变量描述
渐形成了产业优势,这一自增强机制对于推进中 (一)样本说明
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也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本文实证部分将采用
最后,从服务业结构高级化维度来看,本文以 中国地级市层面的数据进行研究。 考虑到我国产
知识密集型的生产性服务业占服务业的比重作为 业分类统计体系在 2003 年进行了新的调整,为保
刻画服务业结构高级化的主要指标,故本文探讨 持数据统计口径的一致性,同时要去除部分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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